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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7章 不可能完成的目标求月票（第3页）

银笔蘸血，疾书三字：

>**“信我者存！”**

三道血色光环扩散而出，形成保护罩，暂时隔绝了“遗忘波”的侵袭。但这种封印无法持久，每维持一秒，他的生命力就被抽走一分。

“必须摧毁‘忘川号’的核心。”他低语，“否则，再多的记忆也会被扭曲成虚无。”

可如何攻击一艘位于近地轨道、防御力未知的敌舰？

答案，来自那位旧书店老人。

当晚，老人独自来到钟楼遗址，手中捧着那本《提灯者见闻录?补遗》。他翻开最后一页，用刀割破手掌，将血涂抹其上。书页顿时泛起金光，浮现出一段隐藏文字：

>“守忆者非执笔者，然可为笔鞘。

>当执笔者难以前行，守忆者当以身为器，承其锋芒。”

老人笑了，眼中含泪。

“等了七代人，终于等到这一天。”

他盘膝坐下，将书放在膝上，双手按住封面，开始低声诵读书中所有记载的往事??从林奇建塔，到千雨传谣，再到第八代守忆者为保护手稿死于战火……一字一句，皆出自家族口耳相传，未曾录入任何电子系统。

随着他的声音扩散，整座钟楼遗址开始共鸣。碎石腾空，砖瓦重组，竟在原地重建起一座完整的钟楼虚影！

这不是实体建筑，而是由纯粹记忆构筑的“概念复现”。

而在宇宙另一端，刚刚觉醒的第九十四位执笔者??那个山区男孩??忽然感到心中一动。他抬头望天，举起右手，轻声道：

>“借我一程。”

霎时间，钟楼虚影轰然崩解，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银柱，直冲云霄，精准命中“忘川号”舰体！

撞击并未产生爆炸，却引发剧烈的精神震荡。舰内无数机械思维体同时发出尖啸，仿佛遭受亿万段痛苦记忆的冲击。原来，这座钟楼不仅是物理结构，更是人类集体记忆的象征载体，它的“存在”本身就违背了湮灭议会“理性即秩序”的信条。

“忘川号”表面开始龟裂，黑色纹路寸寸剥落。

但就在此时，舰桥深处传来一声冷笑：

>“情感文明……终究不过是一群沉溺于过去的蝼蚁。你们守护的记忆，不过是阻碍进化的冗余数据。”

一道身影缓缓走出阴影??竟是另一个“小念”。

面容相同，气息相似，唯独眼神冰冷无情，胸前佩戴着一枚漆黑徽章，上面刻着：

>**“净思官?第九序列”**

“你是谁？”小念在钟楼中怒问。

“我是你放弃的部分。”对方淡淡道，“当你决定守护记忆时，我就被剥离出去，送往湮灭议会接受重塑。我是理性的极致，是效率的化身，是你们称之为‘错误’的一切的审判者。”

原来，小念并非天生执笔者，而是曾在一次任务失败后濒临死亡，被林奇以秘法救活，代价是分裂出代表“绝对理性”的人格，后者被敌人捕获并改造为净思官。

如今，两人终须一战。

“你以为你在守护文明？”净思官冷笑道，“其实你只是延长了腐朽的寿命。遗忘才是进化，清除才是重生。看看你们所谓的记忆??悲伤、悔恨、执念、不舍……全是拖累。”

“可正是这些，让我们成为人！”小念嘶吼，“没有记忆，没有情感，你们算什么生命？一堆会思考的石头吗？”

“那就让你亲眼见证，你的信念如何崩塌。”

净思官抬手，启动“忘川号”终极程序??**群体认知重构**。

全球数十亿人脑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：

>“你从未见过银笔。”

>“钟楼只是幻想。”

>“提灯者不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