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你今天就要走,不多住些日子?”惠王李鼎刚解下肩头的墨色披风,见床榻边立着的身影,眉峰便挑了起来。
“姐夫,实在是事发紧急,我也没法子。”夏绯烟从软榻上坐直身子,月白绸缎裙裾顺着线条优美的长腿滑落,落地时漾开一圈涟漪,衬得她身姿愈发亭亭。
李鼎抖了抖披风挂在壁挂上,信手拍了拍:“你姐姐还没睡醒呢,他娘俩要是知道你不辞而别,火不全发我身上了嘛。”
夏绯烟展唇一笑,正欲搭话,却听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不一会便推门而入,正是自己可爱的侄子李问鹿。
“小鹿!”夏绯烟眼中瞬间漾起柔波,忙蹲下身张开双臂,将扑进怀里的小个子紧紧搂住。
李问鹿一头撞进怀里,被温软的丰盈紧紧裹住,小脸埋在锦缎间,只闷闷地哼了一声。
李鼎挠了挠头,说道:“那好吧,一会我给你安排车马,霓嫣那里我去说吧。”
李问鹿一听,急忙从双峰中挣扎出脑袋,问道:“小姨,你要走?”
夏绯烟宠溺的揉了揉李问鹿的脑袋:“是啊,小姨有要紧的事要去做,马上就走了。”
“啊。。。”李问鹿诧异道:“怎么这么急,不可以过段日子再走吗?”
夏绯烟摇了摇头:“小鹿乖啊,等小姨回来再好好补偿你,”说着眼神扑闪,流转中看的李问鹿心头一跳。
李鼎插嘴道:“问鹿,起这么早是有什么事?”
李问鹿这才想起正事,从小姨怀里退开半步,指着窗外道:“对了,昨晚上地库是不是出事了。”
李鼎粗眉一跳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是花大人她们说的,她们想进地库里看一看。。。。”
“不行!”
李问鹿话没说完,李鼎的声音陡然炸响,震得梁上灰簌簌落下。夏绯烟端着茶盏的手轻轻一颤,茶水漾出青瓷边缘。
自知失态的李鼎清了清嗓子跟着温和的说道:“地库里藏有很重要的东西,万万不可以进去的。”
“可上次你带我去,明明只有些金银珠宝和断剑残甲……”李问鹿攥着拳头,“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”
“唉呀说了不行就是不行!”李鼎抓着胡须转身就走,袍角扫过门槛,“正好,你先送小姨出府,我去叫你娘。”话音未落,人已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李问鹿望着父亲逃也似的背影,郁闷地一拳砸在掌心:“哼!”
夏绯烟掩唇一笑,轻声道:“虽然他是你父亲,但也是惠王,小鹿,不要太任性,惠王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。”
少年抬头望着小姨,忽然泄了气似的叹口气:“罢了,小姨,我送你出去。”
夏绯烟点了点头,温热的指尖牵起他的手。
李问鹿带着夏绯烟穿行在王府中,先是回到了楚缘的住处,楚缘与花焰瑾仍在廊下徘徊,见少年垂头丧气的模样,便知地库之事怕是落了空。
“对不起。。。。楚姐姐,花大人。。。”李问鹿低头说道。
楚缘摆了摆手:“这这有什么可道歉的?本就是我们唐突了。。。。。”
花焰瑾轻阖眼眸,花焰瑾却缓缓抬眼,目光落在夏绯烟身上。那美妇娇媚柔情,眉宇间却藏着一股干练:“夏大人,您要出府?”
夏绯烟对花焰瑾客气的屈身道:“花大人,让您见笑了,绯烟还没上门感谢几位的救命之恩,就得匆匆离开了。”
花焰瑾轻启红唇:“夏大人言重了,西南近期也不安宁,夏大人作为西南巡抚,如此勤勉也让下官钦佩不已。”
楚缘心下暗惊,想不到夏绯烟看着年轻貌美,却也做上了此等位置,李家人的实力也可见一斑。
“花大人谬赞了,真正出力的是西南的百姓,绯烟只是做个甩手掌柜,倒是让大人看笑话了。”
说着夏绯烟朝几人屈身道:“路途遥远,绯烟即刻就得出发,请恕我失陪了。”
“夏大人请自便。”楚缘等人朝夏绯烟回礼,目送李问鹿带着她渐渐走远。
张逆复低声说道:“她就是西南巡抚?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花焰瑾驻目远眺:“天高皇帝远,你当然见不着。”
楚缘追问道:“那接下来怎么办,苏柒还是没下落。”
花焰瑾轻叹一口气:“先去城中看看吧,只是找人,惠王应该会帮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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