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愿意。
直到身体撑不住晕过去之前,他都是这么想着的。
可真当眼前发黑直挺挺地向前倒去的时候,他突然又有点后悔。
死了怎么办呢?
死了就没办法喜欢学长了啊。
幸好后来侥幸就可回来,可学长却离开了。
走之前还跟他说了很多伤人的话,戳得他很疼,比身上的伤口还疼。
浴室内。
软滑的舌头在那道坎坷不平的伤疤上轻轻舔着。
青年皱着眉,似乎十分不忍,
「疼吗。」
他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夏清逸有些愣住。
洗脑过后还会有这个反应?
他眼里闪过怀疑,眼神沉了下来。
「学长。」
他喊了一句。
「嗯?」
青年看了一眼四周,「叫我?」
夏清逸眼神凝重地盯着他,却没在那张茫然的脸上找到任何破绽。
「老公怎么不管我叫老婆了呀?」
青年歪了歪头,
「学长是谁?」
夏清逸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,最终还是松了口气。
应该不会出问题。
囚禁的时候他都在监控中看着的,没人能熬这么久。
——他也不过才在那个医生底下撑过七天。
是的,他对学长撒了谎。
那个方法不是医生教他的,是医生切切实实在他身上实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