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们能助你夺回这西楼,不知楼主能否施以援手,助贺府渡过难关。”
云相礼颔首浅笑,只回了一子,便什么也没有说。不过……他的视线似乎放在了别的地方。
“那郑兄呢?怎么在这里一言不发了。难道除去这贺府一事,你便没有别的想法?”
“还是说恢复了身份,便不认得我这东楼楼主了?”他的声音虽然透着几分虚弱,可当尾音落地时,却隐隐带着一丝威压
“那倒不是,我虽为郑家人,但早已与其割席。况且如今时局如此,不也更应该为自己打算,还望楼主莫要忘了之前的约定。”
这些事郑瑾瑜并没有与贺清蕴说,不过此刻她也无暇与他再为此争执了。
毕竟,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。
“那不知二位如何打算?”
贺清蕴唇角清扬,执起一枚白子,棋局已定。
“自然是——开棺验尸。”
屏风后人影微动,随后便再也不见了踪迹。
可云相礼却忽然变了神色,不过一瞬间,黑子陡然飞出棋盘,接着,便稳稳落在了一处石柱上。
“姑娘难道不知这望月楼的规矩了吗?擅闯东楼者——”
“那您可要看清楚我是谁了,记得看清些,不要轻易放走了西楼的一枚奸细。”红衣女子飒飒转身,她神色悠悠,语气却格外凌厉,眉间一点朱砂痣更是夺目。
贺清蕴回身望去,那来者还能是谁?
自然是前些日子与自己结了盟的云雀姑娘。
既然是她,那么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。如此看来,倒是有一出好戏要上演了。
似乎有那么一瞬间,云相礼目光游移,忽然失了神。
而就在他失神的空挡里,云雀顺势转身而去。
可一旁的郑瑾瑜却是神色如常,甚至对她回以安抚目光,让贺清蕴简直摸不到头绪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目的?”
顷刻间,云相礼卸了力气,他神色微暗,眸中所闪现的,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。
“帮助云楼主抓住了一名奸细,何乐而不为呢?”
明知郑瑾瑜是意有所指,可云相礼却什么也没有说,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楼中人多眼杂,又事物繁忙,就不打扰云楼主了,我们先告辞了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旋即起身。
“慢着——”
“那就按原本的计划去做吧,望月楼的卷宗里,或许会有你们想到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