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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4章 运功驱寒(第2页)

苏若雪连忙摇头,如同拨浪鼓,也顾不上详细解释左秋偷衣的窘事,只将方才在后山瀑布潭边发生之事,极其简略地叙述了一遍,着重强调了这孩子是从北边武国被贩卖至此、受尽虐待的逃奴,因饥饿寒冷与惊吓交加,方才晕厥,如今高烧不退,性命垂危。

最后,她抬起那双被水汽与恳求浸润得愈发清亮动人的眸子,紧紧盯着胡舟沟壑纵横的老脸,声音放得极柔,带着十足的恳切与哀求:“胡老,您见识广,本事大,求求您,施以援手,救救这孩子吧!他……他真的太可怜了,孤苦无依,差点就死在荒山里了……”

胡舟听完这番带着明显怜悯色彩的叙述,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常人应有的恻隐之心,脸上反而掠过一丝近乎嘲弄的、不以为然的神色。

他忽然举起手中那根油光发亮的旧旱烟杆,用那坚硬的铜制烟锅,不轻不重、却带着某种教训意味地,在苏若雪那光洁饱满、因焦急而微微泛红的额头上,结结实实地敲了一记。

“咚!”

一声清脆的轻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。

“哎哟!”苏若雪猝不及防,吃痛地低呼一声,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被敲的额头,那里迅速泛起一小片微红。

她抬起眼,望向胡舟,秀丽的眸子里满是茫然不解与一丝隐隐的委屈。

这老头,不说救人,怎么反倒动起手来了?

“救苦救难、慈悲为怀的菩萨金身,是塑在庙里让人磕头供奉的,不是坐在老夫这破摇椅上抽烟的。”

胡舟慢条斯理地收回烟杆,重新塞回自己嘴里,吧嗒了两下,喷出一口浓浊的烟雾,语气含混,却字字清晰,透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漠然,“他自己的命,自己个儿扛。扛得过去,是他命硬,造化大。扛不过去,那也是天数使然,合该如此。关老夫屁事?老夫凭什么要管?”

“你!你……”

苏若雪被他这番冰冷无情、近乎强词夺理的话语噎得一窒,胸脯因骤然涌起的气愤而微微起伏,一张清丽小脸涨得通红,指尖都有些发颤。

这老家伙,心肠是铁石铸就的不成?

眼见一条鲜活无辜、受尽苦难的小生命就在眼前垂危,他竟能如此无动于衷,甚至说出这般冷漠绝情的话来?

这与她认知中那些传说里古道热肠、侠义为怀的前辈高人形象,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!

胡舟仿佛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翻腾的愤怒与不解,浑浊的老眼斜睨着她,从鼻孔里嗤笑一声,那笑声短促而充满讥诮,如同钝刀刮过生锈的铁片,语带毫不掩饰的嘲讽与训诫:“啧,一个堂堂踏入了武道门槛、身具真元、未来或许能搬山倒海的修士,连个不过是染了寻常山岚寒气、兼之饥火攻心才晕厥过去的半大孩子,都束手无策,只会急得团团乱转,跟个没头苍蝇似的,最后还得求爷爷告奶奶……丫头,你羞也不羞?臊也不臊?你这身功夫,莫非都练到脸皮上去了?”

这番话说得可谓极重,极尽挖苦之能事,如同一盆冰水,兜头浇在苏若雪因焦急而发热的头脑上。

她俏脸先是涨红,随即又迅速褪去血色,变得有些苍白,贝齿紧紧咬住下唇,几乎要咬出血来。

她想反驳,想争辩,可张了张嘴,却发现对方所言虽刻薄,却切中要害——自己确实空有力量,而无应对此等状况的智慧与手段。

一股混合着羞惭、懊恼与更深沉无力的情绪,悄然漫上心头。

胡舟见她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,脸色变幻,方才那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也萎顿下去,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、类似“朽木可雕”的微弱满意。

他这才将旱烟杆从嘴边拿下,用烟锅随意地指了指床上昏迷的左秋,语气依旧平淡,却已不再是最初那般完全事不关己的漠然,反而带上了一丝近乎施舍般的、极其有限的指点意味:

“罢了,看在你尚有几分愚善的份上,指点你两句。这小子不过是夜间山风凛冽,侵入肺腑腠理,又兼饥火中烧,脾胃虚弱,引得虚火上炎,外寒内热交织,这才昏厥高热。算不得什么疑难杂症,更非必死之症。驱散侵入体表的寒邪之气,补充水谷饮食,调和体内阴阳,自然性命无碍。”

他顿了顿,浑浊的目光落在苏若雪脸上,见她听得专注,才继续慢悠悠地道:“运转你的武道真元,自他背后‘大椎穴’缓缓注入。此穴乃督脉与手足三阳之会,总督一身之阳气,是驱散外邪之要冲。真元注入后,循‘手太阳小肠经’与‘足太阳膀胱经’这两条主司体表、最易受风寒侵袭的阳经缓缓游走,重点以温和力道冲刷、驱散‘风门’、‘肺俞’、‘厥阴俞’这几处关联风邪肺气的穴位中淤积的寒气。记住,力道务必柔和绵长,如春日暖阳,徐徐化冰,不可急躁猛进,如同烈火烹油,反伤其本就虚弱的经脉脏腑。等他面色由灰败转红,气息由微弱急促转为平稳悠长,再喂以温热的稀粥菜汤,徐徐图之。如此,死不了。”

苏若雪闻言,如聆仙音,如获至宝,连忙将胡舟所言一字一句牢牢记在心中,反复默念,生怕遗漏半分。

“大椎穴”、“手太阳小肠经”、“足太阳膀胱经”、“风门”、“肺俞”、“厥阴俞”……

这些她略有所闻、却从未实际运用过的经络穴位名称,此刻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意义。

她就知道,这老家伙看似嘴硬心冷,实则内里并非真的铁石心肠,关键时候,还是会出手……

不,出口相助的。

“多谢胡老指点!弟子明白了!”

她心中大定,连忙对着胡舟诚恳地行了一礼,声音里充满了感激。

胡舟却只是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应答,随即不再看她,背起那双干瘦的手,趿拉着破布鞋,晃晃悠悠地踱步到屋外那简陋的灶棚之下。

目光扫过那口厚重的生铁大锅、旁边半开的米袋、以及昨日采买回来、还未来得及完全收拾的几样翠嫩青菜,他伸出那指甲缝藏污纳垢的手,挠了挠本就乱如蓬草的头发,脸上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、类似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”的犯难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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