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?什么情况?”
她一抹嘴巴,愤愤起身拍桌,指着仍然板着一张严肃冷漠脸的男人怒道:
“易清徽你——你、你抛弃我?”
易清徽波澜不惊,缓缓摘下左手戒指,放在桌面:
“约定的期限本该这时候结束的。”
他说话的语速刻意放慢,仿佛怕宁茗熙这位千金大小姐听不清似的,“宁小姐以后自己保重,虽然这段婚约结束了,但董事长一定会为你另觅良缘。”——最后四个字还是一字一顿说的。
“喂喂等一等?不是吧,太突然了?我完全没有准备啊!你是看上哪个女人了啊?”
宁茗熙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坏消息,但这男人做事俐落惯了,话一讲完他就起身准备走人。
她连忙冲过去,好不容易扯住易清徽的衣角让他停了脚步,“……你再考虑考虑吧,和我结婚能少奋斗十年的哦!”
宁茗熙讲得真诚热切,特地放低身段拉拢他回心转意。
不过易清徽这人嘛,就是冷酷无情到极致了,倘若要是宁茗熙身上还能让他有利可图,他或许会答应继续这笔交易。
而已然失去利用价值、于他无益的事情,他一点都不会想去碰。
“……”
易清徽把她的手撇开,淡淡一句: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语罢,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。
气得宁茗熙呆在原地直跺脚,怎么想不通这婚约咋说解就突然解了,他也没捞着什么吧,就让她把其中一个好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了他而已。
事后宁茗熙去问那朋友,朋友也只是说和他闲聊了几句,莫名其妙的。
怎么一回事啊?
易清徽这一解约给她带来的麻烦太多了,宁茗熙咬着手指头,寻思怎么挽救。
于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:和她父亲商谈开会时,途中易清徽破天荒的出去了,就为接个电话。
当时她正好搁院子里头剪摘花枝,抬头一看,男人站在阳台处听电话。
宁茗熙认识易清徽也算久了,他一进父亲的公司时,她就知道了这号风云人物。
印象里这男人总是寡冷漠然的,工作也好约会也罢,他好像对什么都没太大兴致,从那些事情上头从来不会获取过任何愉悦,惯来面无表情的,如同机器人一样,麻木的工作、生活。
可在接那个电话时,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时,她竟然从易清徽的神情捕捉到一丝餍足,唇角还扬起一点弧度。
宁茗熙眯起眼睛,或许……
为了电话里的那个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