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叫你回去上课。”
顾斯林长得比倾白高,倾白和他说话难免要仰着点头。
顾斯林绕过他,捡球。
倾白转身:“你那么喜欢打球?”
顾斯林沉默的投了一个篮。
“你既然想打球,那我就不打扰你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倾白毫不留恋的转身。
等他快要走出篮球场,一个球在他脸侧飞过,砸向旁边的铁丝网。
“你为什么要换位置?”
顾斯林冲这边喊。
倾白转过身:“我觉得你不需要我来监督你了。”
顾斯林笃定这是嘲笑。
“你们说需要我就需要,你们说不需要我就不需要,你们怎么没一个人问我需不需要?”
球滚了回来,从倾白身边经过。
倾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顾斯林接着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坐在一起耽误了你?每次我问你题目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不耐烦,但是又因为老师要求,你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和我讲,但其实你心里一定在想:这人怎么那么笨,讲那么多次都听不明白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就有!”
顾斯林走近倾白,语气像被欺负了的孩子。
“我没有这样想过。”
虽然确实有时候会有点恨铁不成钢,但是倾白倒从来不觉得和顾斯林讲题会耽误自己。
“那你为什么换座位?”
倾白道:“只是想换了。”
“你不想和我坐?”
顾斯林好像没意识倒两人的距离有点太近了,一直往倾白这边靠,倾白只好后退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换?”
倾白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干嘛要一直问?”
“你为什么一直不回答我?”顾斯林丝毫不退让。
终于,倾白被逼到了篮球场的门口,篮球场的门是铁门,此时只开了一扇小门,门的下面还有一根横杠,倾白后退时绊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