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身体骤然僵硬,惊恐的看着朱祁钰。
朱祁钰瞬间便意识到不对,迅速将嘴死死捂住,连踢带踹的将管家赶出了屋门,重重将门关上,声音像是将死的野兽,凄厉异常。
“滚!
本王谁也不见!”
管家战战兢兢的想要离去,可刚转过身,便轰然跪地,看着那双明黄色的靴子,哭腔都出来了。
“陛下陛下!”
刘邦拎着两壶酒,看着紧闭的大门,笑容玩味。
屁股明显大了两圈的朱见深,规矩跟在身旁,有些紧张的抓着刘邦的袖子,胆怯道:“父皇,皇叔这是怎么了?”
“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刘邦轻笑一声,连余光都没有留给地上的管家,领着朱见深一把推开屋门。
屋内,朱祁钰失魂落魄的坐在桌旁,双手颤抖着,试图给自己倒一杯水,从上到下湿了个透,看起来异常狼狈。
听到门口的响动,他头也不回的怒吼道:“滚!
把本王的话当什么了?
耳旁风么?!”
可脚步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远离,沉稳走到他的身后,紧接着两壶酒被重重放在他面前。
“混陛下?!
臣弟不知陛下驾临,罪该万死!罪该万死!”
一瞬间,朱祁钰心中的怒火变成了浓浓的惊恐,大脑一片空白,本能从椅子上跌落跪倒在地,连连告罪,脑袋磕得砰砰响。
“这是作甚?”一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,竟让他再难动弹分毫,“你我兄弟,何必行此大礼,快些起来吧。”
刘邦平和的语气,却让朱祁钰从头到脚一阵阵发寒,只觉浑身发软,使不上半点力气,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站起身,还是在刘邦的搀扶下,才勉强坐回了椅子上。
刘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并未多说什么,大咧咧坐在朱祁钰对面,招手道;“见深,见礼。”
朱见深乖巧上前,躬身道:“侄儿见过皇叔。”
朱祁钰又冒了一身冷汗,忙要起身还礼,却被刘邦摆手制止,“今日是家宴,无有君臣。
晚辈问安长辈,是应有之意。”
“家家宴?”朱祁钰茫然道。
“酒朕带了,去让你家厨子做两道拿手好菜来。
你我兄弟许久不见,今日好好喝上两杯。”
朱祁钰越听越不对劲,汗水顺着脸颊不停滑落。
家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