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,你就教教我吧!
师父,我错了,你不要生气了!
师父”
殷二虎实在受不了了,掀开捂着脑袋的被子,对韩信哀求道:“杏子,算我求你了,你就教他吧。
整整三日了,日日半夜来喊。
你不用上值,我还要去呢。
就当给兄弟留条活路吧,成么?”
韩信侧卧着面对墙壁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一动不动。
殷二虎见状重重叹了口气,起身爬下床,将门打开,只见朱见深坐在铺满厚厚兽皮的躺椅中,脚边放着一个火盆,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。
屋外寒风不停,朱见深小脸却微微泛红,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。
殷二虎在心底暗骂了好几句,接着单膝跪地,沉声道:“下官殷二虎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怎么是你?”朱见深又躺了回去,失望道:“我师父呢?
他还不肯教我么?”
“殿下,您总这么喊也不是办法。”为了耳根子清净,殷二虎苦口婆心道:“要不您先回去,韩杏那边我去说,保证让他答应!”
“那不行。”朱见深打了个哈欠,有气无力道:“我师父回心转意之前,我绝对不走。
师父!师父!师”
殷二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,耷拉着脑袋蹲在门前长吁短叹。
兄弟发达了是好事。
但发达之后倒霉的怎么是自己啊?
“够了!”
韩信突然出现在门前,板着一张脸冷喝道:“还请殿下回去吧,我这里没什么可教的。”
朱见深眼睛一亮,起身跑到韩信身边,拉住他的衣袖就不松手,“师父,您还在生徒儿的气么?”
“上下有别,还请殿下莫要坏了礼法。”韩信一把将袖子抽回,淡漠道:“为殿下效力,是下官的本分。
至于拜师一说,下官不敢僭越,还望殿下收回成命。”
“那你怎么才肯当我师父?!”朱见深倔脾气也上来了,一把抱住了韩信的大腿,大声嚷嚷道:“我不管!
我说你是我师父,你就是我师父,谁来说都没用!”
几乎就在一瞬间,韩信察觉到黑暗中有无数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,虽无杀意,但空气中明显多了几分紧张的意味。
他伸出的手停在空中,看着满脸倔强的朱见深,眼神越发冷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