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功家原来就是安庄卫下一个百户所的军户。
现在,他?是安庄卫的五个千户之一。
再往深处想,他?是田南的老部下,有本事,会钻营,想来过不了多久,就能在镇宁闯出一些明堂。
程丹若展开?舆图,研究了会儿,说:“要是都能把?控住,一半的贵州了。”
顿了顿,又有点惋惜,“才?一半的贵州。”
谢玄英:“……”他?再努力努力?
好在程丹若不过顺口一提,又转回?最早的话题:“看看单子,他?们升官,我们总得赏点什么庆贺,李家和田家的人也?该派人去接了。”
“我已经叫田北去了。”
谢玄英道,“父亲会安排妥的,你放心。”
程丹若道:“田北怎么说?”
“他?明白得很。”
谢玄英道,“李伯武和我说,他?侄子颇为机灵,武艺也?还过得去,你不嫌弃的话,等他?家里搬来,就替你跑跑腿。”
程丹若:“……啧。”
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机灵啊。
“要吗?”
“要。”
她最缺的就是人了。
结果还没完。
谢玄英道:“还有张鹤。”
“他?怎么了?”
他?慢条斯理?地说:“他?已经二十三岁,尚未娶亲。”
程丹若犯愁:“想托我说媒?我也?不认识几个姑娘啊。”
这就是不搞夫人社交的弊端了,介绍对象的时候,脑子里完全没人选。
“他?想求娶玛瑙。”
谢玄英笑了,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程丹若大为诧异:“至于吗?”
她知道张鹤的出身,私生子在古代确实不太光彩,可这都是老黄历了。
如今他?是六品的武官,又一表人才?,前程远大,别说娶个良家女子,即便是武官之女也?易如反掌。
玛瑙在她心里自然好,可她的认可,抹去不了奴籍的弊端。
就算放良,终归是奴婢出身,低人一头。
程丹若微蹙眉梢:“若是想表忠心,大可不必如此,我可不想他?娶走了人,心里却嫌弃她。”
“我也?问?了,”谢玄英喝口茶,“他?说自己?出身不好,瞒着妻子,总怕人家以后知道,反倒耿耿于怀。不如娶个知根知底的,谁也?不嫌弃谁。”
想了想,又道,“好女百家求,改日让他?亲自上门?,你问?过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