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平叛一事,韦自行掌握着最?终决定权。
谢玄英哪怕不赞同他的选择,也必须照他的吩咐办事。
“兴许是我杞人忧天了。”
谢玄英反过?来宽慰她,“陛下?既然选择他,想必有过?人之处——独断未必是坏事,有时候,优柔寡断更为致命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程丹若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。
谢玄英岔开话?题:“你最?近在忙什么?”
程丹若道:“逛街。”
真难得。谢玄英很高?兴她能放松一点:“买了什么?”
“药材。”
她道,“贵州药材很多?,但没有好好炮制过?,商人也不多?。”
“黔地凶险,这会儿又?要打仗,外面的商人也不敢来。”
谢玄英道,“你想做药材生意?”
程丹若白他一眼:“钱有什么好赚的。”
战事未了,建设纯属空谈,八字没一撇,她不想多?说?:“以后再说?吧,睡觉,很晚了。”
“好。”
谢玄英毫无困意,但给她盖好被子,自己也躺下?。
屋里?糊了纱,里?头还有重重帐子,程丹若便没有合窗,任由凉风吹入。山里?的夜间多?少还有些凉,她往他身边靠了靠。
谢玄英托住她的腰,把她的大腿搬到身上。
程丹若的重心彻底倒向他。
暖洋洋的热力透过?相贴的肌肤,捂暖冰凉的手脚。
她数着他的心跳。
片刻后,问:“睡不着?”
“想些事。”
他拍拍她的后背,“你快睡,别劳神?。”
程丹若不听?:“什么事?”
“过?两天,我想去营里?看看。”
他道,“夷人善于山间作战,或许……”
“嗯?”
“等我想明白了再和你说?。”
谢玄英只有模模糊糊的想法,“你该睡了。”
程丹若便不追问:“你也睡吧,明天再想。”
说?着,手按住他的后背,不轻不重地一下?下?抚摸。
肌肉在她掌下?渐渐放松,慢慢的,他胸膛起?伏,长长吁出口气,连带着烦恼一块儿吐出。
“嗯。”
凉风习习,两人相继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