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偏转。
转到置物架上随意放的东西,唇膏,纸巾,化妆品,须后水,甚至是钥匙扣,几块薄荷糖,叉子,吸管。
每一件似乎都有点故事。他们俩的故事。
她不说话,把东西一股脑甩到坐便器里,冲掉。
看着漩涡,转着,转着。
然后卡住了。
就像是上帝的旨意。
徐知止也不管,走出去,翻出个行李箱,推到宫殊面前。
“滚吧。”
很明显地怔愣无措。
宫殊没有动。
“我……”一开口说话,他却又踌躇了。
“还要脸?”徐知止懒得站着,但念着此时需要摆一个态度出来,就直接站着,和他对峙,“看着你,我有点反胃。”
“不然我走。”
徐知止思考着周围有什么适合的酒店,可以将就将就。
“知知。”
宫殊终于开口,说出了一句废话,成功地恶心到了徐知止。
她内心的情绪突然奔涌而出,在理智里横冲直撞,一片狼藉。
“对了,我还欠你一声感谢。”
徐知止装模作样,克制地道了声谢。
“多谢你没有上演更多限制级场面,估计我也不想看到我的丈夫在床被别人操得发春浪叫的模样。”
徐知止这么个自认精神明亮的高级文化人,第一次说这种尺度的话。
很适合场合。她想。之前真是给宫殊脸了。
给脸不要脸。男人总喜欢犯贱。一朝犯贱终身贱——至理名言。
“你也不需要解释什么。”徐知止看着面前神色复杂的男人,“这样会让我觉得,你认为我很好愚弄。”
“我也不想听到你的解释。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给别人口交的画面。我要疯了。”
徐知止顿了顿。
发现自己诡异地平静。
“你是过错方。房子归我,其余的对半分。我明天会把协议草拟出来,你觉得可以就签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