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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祖奶奶判断：“恐怕是只大鬼或者大妖。”

&esp;&esp;宋疏想了想，道：“应该是妖。”

&esp;&esp;他观察过附近做门神的鬼，有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太太，也有七八岁的孩童。他们衣装服饰各有不同，但无一例外，都保留着死前完好时的体貌特征。

&esp;&esp;家里那位白发古装，脸却年轻，阳光下的眼睛似乎带着一丝墨绿。

&esp;&esp;宋疏直觉他不是人类。

&esp;&esp;“妖更麻烦！”

&esp;&esp;一般妖做门神，要么是为报恩，要么是因为约定，要么是被封印在原地。他们没有亲缘约束，更不懂人情冷暖，肆无忌惮起来后果十分可怕。

&esp;&esp;祖奶奶越想越不对，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：“要不你去找个厉害天师，把他给灭了吧。”

&esp;&esp;砰地一声巨响，外面忽然起了一阵大风，半开的窗户被吹开，重重砸在墙面。

&esp;&esp;祖奶奶闭上了嘴，眼睛却瞪得灯笼大，不断向宋疏使眼色。

&esp;&esp;砰！

&esp;&esp;另外半扇也砸开。

&esp;&esp;惊恐地盯着窗外几秒钟，老太太忽然泪眼婆娑，永别般抱住宋疏，使劲搓他的脑袋。

&esp;&esp;“小乖乖，保重！”

&esp;&esp;宋疏头顶黑发四处支棱，身旁已然空空荡荡。

&esp;&esp;他叹了口气，低头捋顺自己的头发，单脚跳到窗前。宋疏抬眸望了眼空旷的天空，把窗户重新关上。

&esp;&esp;木色窗框里，青年一瘸一拐坐回床上，拿起红花油，继续努力地搓着受伤的脚踝。好像多用一点，就可以恢复地更快一点。

&esp;&esp;兴许是进了老宅的缘故，这天晚上宋疏又做了噩梦。

&esp;&esp;和阿婆

&esp;&esp;◎这样的凌晨冷清又陌生。◎

&esp;&esp;为防止伤没好透，妨碍明天果园的采收，宋疏一整天都安静待在一处。

&esp;&esp;这是他擅长的事情。

&esp;&esp;父母工作繁忙，过去大多数的时间里宋疏都是独自一人。完成作业以后，他会继续待在书房，捧一本书可以安静地坐上一整天。

&esp;&esp;这个习惯一直维持到现在。

&esp;&esp;用完早饭，宋疏从行李箱中翻出最近在看的书，来到窗下的书桌，沿着书签的标记展开。

&esp;&esp;这本书名叫《生如夏花》，是泰戈尔的诗选，他还没看到那句著名的诗，铺开的纸页上写着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