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凝露?」见夏凝露迟迟没有伸手,任维文不禁有些奇怪。
「夏小姐很害羞啊!」任天成冷冷一笑,缩回手不再勉强她。
「大哥,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」
显而易见,任维文和任天成的关系十分生疏,虽然仍互称兄弟,但口气却很
冷淡。尤其是任维文,他虽然口头上客气地叫着「大哥」,但眼中却敌意甚浓。
「只要老头子没死,这里总还算是我的家,难道我不应该回来?」任天成露
出一抹冷笑。
「大哥,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」任维文的表情有点尴尬。
「我回来拿留在房间的东西,里面有不少是我妈的遗物。」任天成不再理会
他,迳自朝客厅入口走去。
「你的东西已经全被我妈拿到地下储藏室去了。」
任天成的身形一顿,猛地转过身,眼神尖锐而凌厉。「她把我妈的遗物都丢
到地下室了?」
「我妈只是整理一下,放到比较妥当的地方而已,毕竟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
候才会回来。」
任天成冷哼一声,逼近任维文,一字一字地说道:「我警告你,要是敢再乱
动我的东西,我就要你好看!」
然后,他把目光投向夏凝露。
那道凌厉又悒郁的目光,就像一根干枯的树枝刺入她的眼中,她的瞳孔不禁
收缩了一下。
而被他强吻过的唇瓣,又像着火似地灼痛起来,烧得她心慌意乱,不知如何
是好。
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——尤其是男人——如此惊慌失措、心跳加速,
对她而言还是生平第一次。
「再见,夏小姐。」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,任天成黑色的身影便隐没在夜幕
之中。
「不好意思,让你见笑了。」任维文尴尬地开口,打破两人之间沉闷的僵局。
「他就是你的大哥?」夏凝露仍有点不敢置信,「你们看起来……」
根本不像亲兄弟。
她聪明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。
「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他对我母亲有很深的误会,总是怪罪我母亲的出
现破坏了他母亲和父亲的婚姻,让他母亲郁郁而终;连带的,对我自然也不会有
什么好脸色。」任维文苦笑着解释。
「原来是这样。」夏凝露点了点头,这是任家的私事,她不好多说什么。
「我大哥是个危险人物,从小就孤僻叛逆、独来独往,大妈去世后不久,他
就和父亲大吵一架,从别墅搬出去自己住了,经常几年都不见他露面,后来听说
他又混进黑道,四处惹是生非,让父亲对他非常失望。本来父亲有意把公司交给
他打理,后来几经失望,才决定交给我。」任维文看着夏凝露笑了笑,「不谈别
人了,刚才我和你说的去澳洲度假……」
「维文,公司最近很忙,我大概抽不出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