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疼痛钻心而来,未等男子踉踉跄跄的站起来,后背便不知被何人狠狠的刺进了一刀,身上的创伤火辣辣的,他倚靠着剑缓缓回头,映入他眼帘的是他的主人。
即使褚羡夷戴着面具,隔着面具看,她那长长翘翘的睫毛微微上卷,覆盖在她那明亮且深邃的眼眸之上,可真是明眸皓齿,但那目光却让人捉摸不透。
伤口淌下的血滴,滴在地上,男子眼前的世界愈发模糊,想伸手去抓,却什么都抓不到,模糊过后便是一阵漆黑。
阿井将剑从他躯体内抽出,刹那,伤口内的血液喷涌而出,状如花,他便无力地倒在用自身血液谱写的画卷中。
“赤渊派的无用之辈,我这个作为少主的,应当领不教之罪,扰了老板的雅兴。在下想当面致歉。”
“不见,这无忧客栈的老板也不是人人都见的!”
“你不见也得见。”
凌厉的话音刚落,阿井便一掌将大门打开,迎面走来的便是褚羡夷。
一头漆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洒下,玉白色的发冠将一部分头发绾起,一身苷蓝色的衣裙,外披一件鱼肚色大氅。
脸上所戴的月白色面具看起来便价格不菲,面具之上的纹理都是由红纹蔓延开来的。
屋内的女子在屋内听到了阿井的声音,轻咳了几声,叹了口气,静静的坐在窗前。
端详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,这病可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,原本清秀红润的面庞也带上了几丝苍白。
守在屋外的菡素容颜虽不算绝世,但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,头发绾成凌虚髻的样式,斜插着一木簪,远看木簪平平无奇,细看便是桃花盛开之状。
菡素眼疾手快,在阿井进来之前,便躲到了一旁。
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头从柱子后边转出来,阿井皱了皱眉头,一脸疑惑的回头看了一下褚羡夷。
褚羡夷没有说话,只是站在原地,她清楚,寒寻绝对不是这个老头打伤的,屋内另有其人。
“两个食客可是要吃饭?”
褚羡夷看着面前的老头,有些惊讶,笑着说道:“误打误撞,来到了此地,却不知道还没有到饭点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也是,厨房的伙计还没有开始生火呢,二位食客可自便?
这一道逐客令一下,褚羡夷和阿井总不能还赖在无忧客栈内,一句话都不说,便转头离去了。
“这老头虽然满脸笑意,但是笑意不达眼底,还有眉骨上的伤疤,这个无忧客栈,在这边陲之地,不简单啊!”
“暗哨来报,堂主到苏淮了。”
褚羡夷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只是冷冷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寒寻,这枚棋子一定要发挥出他最大的价值。
苏淮客栈
谈隐臣细细地端详着手腕上的手镯,站在他身旁的弟子水十七,不知何时消失在了朦胧夜色之中。
他就静静地端坐在北妍的房门前,在黑夜之中,明亮的星星镶嵌在暮色之中,彰显得愈发闪亮,还有不出七日便可以到达长南了,弟子选拔大赛一定要稳妥,不能出任何差错。
夜风从窗缝中跑了进来,北妍实在是睡不着,微风轻轻地拂过脸颊,她缓慢起身,想要饮口水。
这喉咙实在是堵得慌,想要咳嗽,却又咳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