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进。”
“用脱鞋吗?”
“不必了,我们没那样的习惯。”
李子祝的皮鞋踏上了瓷砖地板,他带着些许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房间的一切。
乔叔从厨房走出来,手里捧着两杯冒着缕缕热气的茶。
“这么烫,是您刚沏的吗?”
“不烫,只是因为天太冷了,冒点热气,放一会儿就凉了,最好趁热喝。”
“您老在这方面还颇有心得——这里没有暖气提供吗?好像不怎么暖和。”
“有是有,还是你们公司提供的,只不过暖气费太贵我付不起;还好楼上也开着,楼下也开着,我这里就不怎么冷。”
李子祝坐在沙发上频频点头,又扭头看墙上的弹孔和地上烧焦的一片地板。
“我听下面的人说,楼道里和路上死了好多人,都被医疗队拉走了。学院的精英小组当真不简单。当然,乔叔您也是风采不减当年。”
“出这么大事,火神星执法队伍一个人没来,执法者怕是被你安顿好了。”乔叔拿着抹布抹去茶几上的水渍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说。
李子祝笑了两声:“我哪有那么大本事!执法者知道您在这里,不好插手罢了。”
“他对那个孩子没想法?”
“他哪有什么想法,他也上年纪了,不想找那么多麻烦。”
“那赤焰的人动作这么快,是怎么得到消息的?”
李子祝撇开双手:“您问我这样的问题,实在是太不信任我了,消息能是我透露的吗,我图什么呢?”
“那我问你,黄伟涛是怎么死的。”
乔卫邦停下手里的活,眼睛直视着李子祝。
李子祝向前倾身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为了我们的事业。”
“黄伟涛是我认识多年的老兄弟,他就在你的地盘上给你干了几十年的活,他犯了什么错要你必须杀了他!”
李子祝腾地站起身。
“我杀了他?”他像吃了一惊一样盯着乔卫邦,“乔叔,您怀疑我?我为什么要杀他,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!您有什么理由怀疑到我身上!”
“我怀疑的理由你不清楚吗?!八年前是谁把李徜笙藏身之处泄露出去的!你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!杀掉黄伟涛,把罪名牵到李辰星头上,这样的伎俩你用的少吗?!”
李子祝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,指着自己吼道:“我用伎俩是为了什么?我为我自己吗?!”
他背过身去靠着窗台深深呼出一口气,片刻又转过身来。
“乔叔,我很激动,但是是因为你太激动了,我们都冷静冷静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