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东守军,虽然也算是骠骑军麾下,但是和骠骑军的系统并不一致。像是安邑,皮县等河东大县之中还有巡检,也有归入骠骑系列的正卒,如果牺牲了是有抚恤和家属安排的,而类似于东垣这样临近王屋山的偏远县城,便是连专职巡检都没有,只是一年当中有几个月会有巡检来这里驻防,顺带做些守军的基础训练什么的。所以东垣这里的守军其实更像是衙役捕快,只不过大汉当下叫做弓手,马弓手什么的……
这也是大汉传统,一个三四百年的国家,已经病入膏肓,想要转变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战斗在很短时间内爆发,然后也在很短的时间内结束。
在夏侯渊抢下了城门之后,东垣的守军兵卒并没有足够的勇气组织反攻,而是在慌乱的叫喊声中抱头鼠窜……
大多数逃跑的东垣守军兵卒,或许心中在想着,一个月就拿那些钱,拼什么命啊?
当这句话越来越深入人心的时候,在面对危难时刻,也就自然而然的越来越没有人会站出来。
那么是不是真的给多一些钱财,就能有人站出来了?
绝对不可能,因为和真正的危难相比,任何数量的钱财都是不足的……
如果真的以钱财来论输赢,是不是真打仗的时候都别动手,拿钱比划一下就得了?
东垣当下的守军,虽然明知道他们自己的职责就是守护地方,防御外敌,但是真当危难降临的时候,他们又理所当然的用这样的一句话来给自己做了心理豁免,安心逃命去了。
守军一逃,官吏更靠不住,这些官吏甚至为了更快的逃离,便是严禁百姓离开市坊,防止百姓拥堵了他们逃亡的道路。
东垣瞬间就变了颜色。
夏侯渊一脚踹开县衙大门,站在院中仰天大笑,心情很是舒畅。
『将军,逃出去不少人,要不要追杀围捕?』曹军校上前询问。
夏侯渊沉吟了一下,摇了摇头,『不必追杀,让其自去!』
军校说道:『将军,这样以来,我们的行踪就遮掩不住了……』
夏侯渊大笑道,『遮掩不住,就不必遮掩!河东鼠辈,不过土鸡瓦狗尔,何必惧之!』
『传令!尽快收集物资!』夏侯渊眯着眼,脸上多少露出了几分的狂傲,『看我等如何搅他一个天翻地覆!』
(本章完),!
还要相互招呼着,同气连声,提前做好口供备案,否则何以称之为僚?
这一桩桩,一项项,哪个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?
哪里有空管城防?
胥吏倒是听闻了有贼子的消息,只不过上头的官,要求这个,遮掩那个,调取这个,处理那个,而原先所谓贼子的记忆,早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。
至于曹氏和斐氏的相争,东垣等人也不是不清楚,只不过这些人认为,这只不过是换一个上司而已,跟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。大家都是大汉人,在大汉三四百年了,哪个人掌权不是如此?
都是一个朝廷,一个统治体系,没什么差别,顶多就是一些个人爱好,亦或是一阵风的政策罢了,大汉依旧千秋,皇帝依旧万代罔替。
反正到时候谁占了上风,就去跪在谁的裙下,反正都是裙子,怎么也没太多的差别。
北屈的事情,也传到了东垣,一些细节上的事情也清楚了些,偷偷摸进来的曹军兵卒搞事情,但是被堵住了,清剿了。
于是东垣的官吏一边在骂曹军不懂事,瞎捣乱,一边也在尽可能的撇清关系,但是没有多少人觉得自己会受到曹军的攻击,因为在他们心中,都觉得只有平阳啊,北屈啊,安邑啊等等重要的地点才会有曹军去,像是东垣这样的地方,鸟来了都不拉屎,还能有曹军?
于是乎,等到夏侯渊领着人马杀到了眼前,东垣上下还犹在梦中,茫然,无助。
『抢城门!』
夏侯渊大呼,似乎也吼出了三分的怒气,三分的不甘,三分的那啥,还有那啥……
对于夏侯渊来说,确实是如此。
他望着越来越近,但是行动迟缓且无措的东垣守军,顿时感觉自己心胸的一股豪气在膨胀。骠骑骑兵算什么,太史慈算什么,不就是靠着些火药才能破城么?今日我夏侯渊,就让你们见识一番,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汉骑军!
历史上三国时期骑兵攻城,或者说是偷城,亦或是抢城的,多半都是像夏侯渊当下做的一样,小部队抢下吊桥和城门,拖一会儿到后续的部队抵达就成了。只不过成功率都不高,而且因为骑兵甲胄在历史上发展的比较慢,覆盖面积小等原因,导致骑兵也不敢顶着弓箭手的威胁硬攻,所以很多时候是到了城下,结果看到城下有准备,便是怏怏而退,甚至是怀疑对方有了准备,便不敢强攻……
没错,或许就是空城计的来由。
不过当下的夏侯渊等曹军骑兵,在装备上向骠骑骑兵看齐,所以从头到脚的装备都不差,再加上东垣守军懈怠,反应迟钝,等夏侯渊都已经冲到了面前的时候,才有人大呼小叫着要关城门拉吊桥,却已经晚了。
『疯了!这些人都疯了!』
东垣守军都尉心中,只有这么一个念头,其余的便是想不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