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江一脚步有些不稳:“我去看看他……”
喻呈双也想进去,却被身边的冷峻少年给拉住了。
“你做什么呀?我也想进去看看!”
少年唇动了动:“不合适。”
喻呈双很气恼,但是少年拉着他的手用力很紧。
温洵穿着宽松的病服,静静地躺在床上,像樽没有生气的木偶。
不敢动其他地方,喻江一只小心地解开了温洵的衣衫。
被温洵一直紧拉着衣角想要遮掩的画面落入喻江一眼里。
交错纵横的伤疤数目惊人。
而能够做出这一切长达至少十年之久的,也唯有温洵的那位父亲。
脸上突然出现了湿痕,喻江一有些狼狈地抹去,生怕泪水落到了温洵的伤口上。
“喻江一……”
微弱的呼唤,若非病房里十分安静,喻江一都差点听不清。
“喻江一……”
喻江一抹了抹脸,确定温洵是在叫自己:“怎么了?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喻江一眼眶红了一圈:“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。”
“我……强迫你……”
喻江一不知是哭是笑,手忙脚乱抽了张纸巾盖到自己的脸上。
“怎么就是你强迫我了?要不是你不让我动,一定就是我强迫你了。”
没人回话,病房内安静了许久,显然温洵是并未清醒的。
“为什么这几天不去学校了,嗯?是真的不想看到我了吗?”
就在他以为温洵再次睡过去不会回应的时候,他再次听到了那微不可闻的声音。
“学校干净……”
“我,不合适……”
喻江一想到了自己见到温洵父亲时,对方口中对温洵的侮辱,他捂着自己的双眼,将所有的情绪压抑成了一声低泣。
“温洵是……最干净的宝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