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不在府上?”
老妇人一愣,然后反应过来,急忙解释道:“将军去今日去军营巡视了。”
“老人家可否带路?”
“军营重地……”老妇人有些犹豫。
慕容玦徐徐一笑,君子端方,翩翩风雅。
“老人家只管带路,其他的不用担心。”
老妇人看慕容玦风度翩翩,矜贵优雅,便没有再犹豫,带着一行人去了驻扎在城外的军营。
侍卫带着令牌表明身份,没过多久,一个粗犷黝黑身披甲胄的壮年走了出来,他朝慕容玦行了个军礼,态度并不怎么恭敬。
“末将参加陛下。”
慕容玦摆摆手,也不太在意他的无礼,视线飘向他身后,却发现空无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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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他皱了皱眉,“席将军呢?”
壮汉一愣,似乎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君王会问起席宁。
沉默许久后,壮汉有些艰难的回答:“席将军故去了。”
慕容玦只觉眼前一黑,等他回过神来,他已经揪住了壮汉的领口,神色略显狰狞。
“你再说一遍,席将军怎么了?”
壮汉眼眶微红,忍着更咽道:“席将军平定边境叛乱不久,与城主公子两情相悦,本要成亲,却听闻宫里出事,驾马就要回京,刚出军营,北边的蛮族就得到消息,派军来犯。
席将军无奈之下,折返抵抗蛮族,击退蛮族后,她写了一道告罪的奏折,在家中自尽了。临死前,将军早已打算好一切,务必要末将们收好边境,静待京都风云尘埃落定。”
慕容玦松开他,怔怔倒退了两步,然后癫狂至极的笑了笑。
他笑得撕心裂肺,扭曲疯狂,一把撕开脸上儒雅随和的皮囊,露出早已腐蚀得千疮百孔的肮脏内里。
疯狂之色慢慢褪去,年轻的帝王眸色暗沉,冷冰冰的问:“席将军葬在哪里?”
“葬在兰海城将军府邸的桃花树下。”
慕容玦带着人转身就走。
他回到将军府邸,直奔桃花树下。
落英缤纷的桃花树下,立了两块简陋的木牌。
一个上书“爱妻盛氏席宁之墓”。
另一个侍卫还没看清,就被慕容玦一剑劈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