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着他?。
风扬起萧阈的额发,五官折角锐利立体,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可以看清血管,唇红润光泽,那是养尊处优丶风调雨顺养出?来的白与红,是凛冽的皮骨与热烈的浪漫。
这样一位男人,正满眼心疼丶款款深情地?注视她。
之前那颗抽芽的种子,终于在苍凉贫瘠的心脏长成参天大树。
自觉亏欠万分?,她内疚地?嗫嚅:「对不起,对不起,这么晚才发现……」
萧阈亲亲黎初漾的脸颊,云淡风轻地?说:「多大点事儿,道?什么歉,小问题。」
「别?哭了。」
他?担忧她流这么多泪,等下眼睛会不会疼。
下一刻,他?听见她无比郑重地?说:「萧阈,我爱你。」
轰鸣声?在心中响起,萧阈愣住,随后双掌握住黎初漾的肩膀,呼吸放轻放慢,他?安静而沉默地?凝视她,生怕惊动。
但急促的心跳,手指崩紧的力道?,突起蜿蜒的青筋,是他?迫不及待丶最深的渴求。
她对他?笑,素脸,脸上还有狼狈的泪痕,眼神明亮再无负累。
她说:「萧阈,我爱你,抱歉说得有点晚,但我以后每天说一遍好不好?」
萧阈没说话,头颈慢慢下垂,人像撑不住陡然丶巨大的情绪起伏,单膝跪在了地?上。
他?捂住眼睛,肩膀细微抖动,眼泪绵延至掌心纹路,鲜红的鸽血刺青,经过她的名字,从指缝溢出?来。
黎初漾拉他?胳膊,没拉起来,好笑地?问:「萧阈,你是不是又哭了?」
「没有。」萧阈哽咽着否认,死不承认,「哥只是等太久,腿站麻了。」
她抚摸他?乌黑头发,抚摸那片鸽群,说:「以后不会让你等了。」
萧阈搂住她的腰,嗓音闷闷的,「刚刚风声?太大没听见。」
她一字一句,咬字清晰地?说:「黎初漾爱萧阈,她决定以后每天说一遍。」
他?讨价还价,「一遍不够。」
「那两遍。」
「两遍也不够。」
黎初漾温柔地?说:「那么,就不限次数吧。」
「这可是你自己保证的,敢骗我,我就……」
「就怎么样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