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鱼轻笑:“这与我有什么关系”
郑嬷嬷看了她一眼:“主子不想走的原因,姑娘觉得,当真与您没关系吗”
池鱼沉默片刻,低声开口:“嬷嬷,我被人伤过,伤过很多次之后,就再也不会自作多情了,宁肯相信别人恨我,也不会再怀疑别人爱我,您懂吗”
郑嬷嬷一愣,眼里陡然涌出愧疚来:“这也怪我”
“不怪嬷嬷。”
池鱼摇头:“只是沈故渊这个人以后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,我不会管他。”
“姑娘。”
郑嬷嬷皱眉:“您若是当真打心底不想管,嬷嬷今日也就不来了,可您分明没能放下他。又何必逞强”
放不下是一回事,会不会去做表现出放不下心思的行为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啊池鱼摇头:“嬷嬷不必再劝,我心意已决。”
“那”郑嬷嬷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那我自己想想办法吧。”
池鱼颔首,目送她离开。
“你分明放不下,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”叶凛城靠在门边,啧啧摇头。
池鱼回头瞪他一眼:“你也不知道回避”
“我”叶凛城好笑地道:“我是你夫君,有什么可回避的”
池鱼眯了眯眼。
叶凛城立马改口:“就算不是夫君,老子也霸道惯了,去哪儿都不回避的”
没好气地摆了摆手,池鱼道:“先想想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吧,你保不齐就又被抓回去了。”
“你别急。”
叶凛城道:“除了踏霄,所有人都已经被我赶走了,现在没人能再把老子抓回去”
这么有自信池鱼哼笑:“双拳难敌四掌,咱们还是先走为妙。”
“别啊。”
叶凛城终于吐露了心声:“我热闹还没看够呢”
池鱼哭笑不得,叉腰看着他问:“你还想看什么热闹”
“听闻朝廷花了天价,请了一尊金佛进宫。”
叶凛城搓了搓手:“我还想看看那金佛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贼心难改啊池鱼跺脚:“你又想偷东西”
“这哪里能算是偷”叶凛城神色严肃,一本正经地道:“我给它换个地方放而已嘛”
“别的东西也就罢了,金佛你怎么偷”池鱼比划了一下:“那么大,给你你也搬不走啊”
“这个就不用你管了。”
叶凛城摸了摸下巴:“况且,你也不是很想离开京城,就暂且先住一段时间吧。”
说罢,转身就继续回去喝粥。
池鱼站在原地,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,感觉这人好像是为了她留下来的,又好像不是。
上回皇族避难,不得已闯了太祖陵寝,孝亲王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,连续好几日都梦见太祖,是以决定请金佛回来,在宫中做法事,然后把金佛放进皇陵。
为了这仪式,孝亲王不眠不休两日,将皇族中人全部召集。一起跪在宫中做法。
池鱼跪在队伍的最后,无奈地道:“我怎么也要来”
沈知白跪在她旁边,低声道:“你也是皇族中人,宁王可是太祖封的王位,世袭的王爷。”
池鱼不吭声了,沈知白扫了一眼她高高梳起来的妇人发髻,摇头道:“你可真是意气用事。”
“抱歉。”
池鱼道:“没让你来。”
“有什么关系”沈知白耸肩:“我也不想去,要真去了,当真会忍不住抢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