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说什么?说实话!这紫色、黄色的衣裳可挑人,旁人穿着是衣服压人,瞧不出气质模样,夫人穿着是相得益彰,端庄大气。&rdo;
&ldo;这话说的,得罪一帮人去。&rdo;薛王氏佯装嫌弃,嘴角却压都压不住,本以为嫁给商人,凤冠霞帔要等儿子来挣呢,没想到啊!国公夫人,这比他嫡母的品级都高,整个王家也就她嫁的最好,薛王氏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,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&ldo;夫人可别谦虚,你正式换上衣服群我瞧瞧,让我也膜拜膜拜。&rdo;薛逊玩笑道。
&ldo;兄长说都是,我们也想开开眼界呢。&rdo;卷碧笑道。
&ldo;不正经!&rdo;薛王氏招呼丫鬟们把衣裳捧进去换装。
&ldo;嫂嫂,我陪你去。&rdo;卷碧自告奋勇陪薛王氏回卧房。
&ldo;大妹妹坐下说话,一家人不拘礼,别累着孩子。&rdo;薛逊指着椅子请她坐下,再一挥手,原本留守当值的丫鬟鱼贯而出,留两个暗部心腹守在门口。
&ldo;兄长不必担心,礼服都检查过的,没问题才敢抬进来。别说嫂嫂这般欢喜,就是我得了诰命服也是喜不自禁。&rdo;朱清卡在诰命的端口上,铁兴霸刚刚三品武将,皇帝施恩施舍得周全,连薛蟠的世子之位都给了,更何况女眷无关紧要的名分。这次江西薛逊一脉,诰命、敕命不计其数,当真有点儿发达的味道了。
&ldo;功成名就,怎么高兴都不为过。&rdo;薛逊笑道,&ldo;只看着冠服,皇帝就损失一笔。&rdo;
&ldo;陛下西北监军多年,从西蛮抢了多少金银珠宝,再说还有国库、私库呢,一点儿银钱就收拢大权,巴不得呢。&rdo;若是权力能用银子买,薛家更是不差钱。
&ldo;陛下做生意的水准比我都高。&rdo;至少现在全国名义上是统一的,认皇族为主君。
&ldo;这一会儿的功夫,南昌城原本的豪门望族就开始递帖子了,这回肯定没有腰杆子不好的了。&rdo;朱清笑道。这就牵扯到一个典故了,薛逊刚刚坐稳江西布政使的时候女眷来往,袁家的女儿不知是怎么教的,清高自傲,长辈叫她出来见礼,她腰杆挺得直直的,僵尸似的鞠了一躬,这是什么礼?当时薛王氏没和她一般计较,朱清也顾着大局解围。这袁家女却不识好歹,吃饭的时候说什么&ldo;与铜臭奴仆为伍,吃不下饭。&rdo;瞧不上薛王氏和朱清呢。
泥人也有三分火性,对这种看不清形势的蠢货,薛王氏朱清懒得搭理,袁太太吓个半死,回去家里就商量着把姑娘送到家庙去了。送家庙去就完了吗?薛逊听说了,直接撸了袁家男人的官职,子不教父之过,不稀罕给逆贼当差,就回去吃自己吧。
薛逊有了态度,南昌人家自然有样学样,不过短短一年,袁家就门庭鞍马稀,沦落成了三流人家。薛逊才二十多岁,还要在南昌干几十年,袁家眼见是起不来了。
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,女眷在和薛王氏交往的时候更加客气了,你以为这是内宅想小事?你以为薛家想来拉拢士人就不会下狠手了?你以为往日亲朋故交真有那么仗义?
现在说起这个典故,朱清轻蔑一笑,当初有多委屈在意,而今回想起来,不过小事。
&ldo;没看出来妹妹还是个记仇的,都多久的事了。&rdo;薛逊打趣道。
&ldo;我可不记仇,我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,报不了的才记着,袁家?不配。&rdo;朱清骄傲一笑。
好吧,不要和女士争辩,她们总是有道理的,就算没有道理,他家男人也擅长把他变得有道理。薛逊好笑的看着朱清,当初和铁兴霸的婚姻他还有些担心,一步步看着铁兴霸这&ldo;铁&rdo;化成绕指柔,逐渐进化成妻奴,再不敢招惹朱清。
&ldo;女眷这边有你和卷碧我是放心的,你身子渐重,有事让卷碧跑腿,妹妹理当孝敬姐姐呢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