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妈妈在旁边掩唇失声,哭了出来。
冯氏的泪跟着这一声也掉了下来,自己又赶紧拿了帕子去擦:&ldo;今儿是来给人家侍郎小姐过生日的,我可不能哭花了妆,晦气。回去,就又该……&rdo;
挨骂,或者再严重些,挨打……
冯氏下意识地捂住了右臂。
她撞见那个景象,愤怒地冲上去打了夭桃一个耳光。接着就被沈信诲一巴掌还了回来,她抬了右臂挡了挡……
被抽肿了的胳膊,明确地表达了她的丈夫,根本对她就没有半分尊重怜惜。
&ldo;上党冯氏也不是没名没号的人家……当年是因为没人入仕,所以才把您嫁了这么个人。如今家里也有了靠山。夫人,你不想忍的时候,可以不忍!大不了,老奴亲自回一趟上党去!&rdo;焦妈妈看着她握住的位置,忍不住咬紧了牙。
冯氏苦笑着摇头,低声道:&ldo;我若是光身一人,也就罢了。如今可是还有溪姐儿。她姓沈。我得想着她的前程。&rdo;
焦妈妈的眉梢动了动,叹口气,低下头去,嘴角却轻轻翘了翘。
……
……
沈濯听说了这件事,轻轻叹了口气,起身带着六奴玲珑去了桐香苑。
想来,横插了这一件事出来,沈恭、沈信诲和沈溪,就算是再想闹点什么幺蛾子,只怕也没了精神了。
看在冯氏这样可怜的份儿上,自己且先放二房一马好了。
今晚,就消消停停地吃顿饭就得了。
冯氏和沈溪、沈佩都在这里,看见她来,笑着打趣:&ldo;小寿星来了。&rdo;
沈濯笑了笑,屈膝行礼:&ldo;族婶,两位族妹。&rdo;
冯氏的笑容勉强起来,半晌,才道:&ldo;濯姐儿,好歹喊了我这几年的二婶,你不愿意再这样喊了,我能理解……&rdo;说着,眼圈儿又红了。
一边的沈溪看着她,眼睛亮晶晶的,上前一步,拉她的手:&ldo;姐姐,你还是认我做妹妹的就好。不管是族妹还是堂妹,只要你肯让我喊你姐姐,就好。&rdo;
沈濯袖子一垂,让她拉住了自己的袖子,而不是手:&ldo;溪姐儿,你最近可好?&rdo;
&ldo;不太好。姐姐,我可想你了。&rdo;沈溪似是根本就没注意到沈濯的小动作,只管满脸依恋地看着她,&ldo;姐姐,你过生日,我来给你祝贺生日了。明儿七月里我过生日时,你也去给我祝贺生日可好?&rdo;
沈濯笑得疏离,心里却想起了刚刚听说的事情,添了三分不忍:&ldo;去是不太可能的。不过,我肯定给你备份厚礼,可好?&rdo;
沈溪哦了一声,微微有些失望的样子,忙又笑道:&ldo;瞧我!都忘了!&rdo;
回头忙把一个小匣子捧了出来:&ldo;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,给姐姐贺生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