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接到咱们家吧,你也不用请假,要是爸的手好了,还可以帮咱们带孩子。”
我的神情微微一滞,但很快便掩饰过去,笑着说:“这很好啊,我刚才想的就是这么个意思。”
要是没有经历刚才的事情,或许我会毫不犹豫,但这根刺已经扎进心里,我怎么可能让它扎得更深呢,可我不能破坏自己在小雪心中的形象,也不愿意父亲回到村里,请护工照顾确实不行,要是护工心生歹意,那我后悔都来不及。
“晓光,你吃饭了吗?”
“正吃着呢。”
我赶忙端起餐食,回应了父亲一句,父亲从浑浑噩噩中醒来,第一件事就是问我有没有吃饭,这让我又好气又好笑,自己都伤成这个样子,还有心思操劳儿女的事,这换作以前我是不能理解的,但现在有了磊磊之后,我才发觉自己是不自觉就想关心他,这应该就是亲生血缘的力量。
“刚才吵吵闹闹的,是怎么了?”
“没有什么……”
我扒拉了一口饭,小雪接口说:“也就是医生刚才来查房,说您没什么大问题,回家休养即可。”
父亲听后,立刻就坐不住了,有些着急地说:“既然是这样,咱就回家养,这医院阴森森的,待久了……好也变成不好了。”
“爸说的对,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,我等会去办出院手续,咱们先回老家把东西收一收……”
“等会儿!”
父亲面露疑惑,转头向我问道:“啥叫先回老家?还有什么东西收一收?不是回家休养吗?”
“是啊,回我家啊!”
我立时知道父亲误会了,放下手里的餐盒,认真说道:“回儿子家,儿子和小雪来照顾你。”
父亲顿时摇头如拨浪鼓,挣扎着扬起头,一脸拒绝道:“爸用不着你们伺候,爸还没老得走不动道的地步。”
我知道父亲的倔驴脾气又犯了,正值为难之际,妻子小雪突然开口说:“爸,依你现在的状况,少说也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痊愈,这两个月单靠您自己,没人帮忙料理是不成的,您说是不是这个理。”
小雪亲自上前帮父亲垫高枕头,父亲似乎是想明白了,点头之后又赶紧闭住双眼,小雪对我回眸一笑,笑容中带着骄傲自得,好像对自己的机智感到钦佩,而我却真的看懂了一些。
妻子穿衣打扮颇为保守,但就是再保守也难掩身姿,在妻子为父亲垫枕头的刹那,那不经意间自领口显露的沟壑浑圆,都在刺激着单身多年的父亲,所以父亲才会赶快答应,然后紧闭住双眼,似乎要彻底忘记刚才的美好春光。
对此,我的感觉很是矛盾,既希望父亲永远保持清醒的态度,又希望父亲能突破某种桎梏,多看一眼妻子的酥胸。
多亏小雪的帮助,倔犟的父亲头一次妥协,办完出院手续,我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而小雪扶着父亲在后边慢慢走着,我看得出父亲有意识跟小雪保持距离,可小雪却恍然未觉,一心想让父亲走得轻松些,酥胸便不可避免的触碰到父亲的手臂。
可能她觉得父亲的手臂受伤了,但并不代表失去触觉,我从父亲黝黑的脸庞透着红晕,判断他应该是感觉到一团柔软正摩擦着自己的手臂,这种情愫乃至心中荡漾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