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正好十一点半。
“你是不是该睡觉了?”周聿看到上面写的入睡提醒,佯装不经意地问道。
“没有,”温昭尔丝毫不察,低头把闹钟按了,人还伏在他肩头,小声道:“我随便定的闹钟,现在还不困。”
话音刚落,明显听见面前胸膛里传来闷闷的笑声,温昭尔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这么问的,面色赧然,刚想从人怀里离开。
周聿就捉着她的脖颈从怀里拉出来,眼底的笑意还未收敛,说:“既然不困那再亲一会?”
说完都不等她反应,便低头咬住她的唇,这一次没方才那样大刀阔斧长驱直入,舌尖先是浅尝辄止,再一寸一寸地深入,在她口腔里细细地磨着,待温昭尔喘不来气时又适时退出,转战到在她耳后颈侧,折腾到后面,温昭尔攀在周聿脖颈上的双手都脱了力,整个人都飘飘然,从来没想过原来接吻也会让人头晕。
周聿直接把她一把抱起,温昭尔窝在他怀里缓了缓,过会觉得有些渴,轻声道:“你渴吗,要不要喝水?”
周聿瞥了眼客厅茶几上那个玻璃杯,冷不丁问:“什么水?”
温昭尔这会脑袋还有点发懵,没听出什么,回说:“白开水啊。”
“可我有点想喝柠檬水。”周聿说。
声音听着不冷不淡的。
温昭尔这会终于反应过来,搂紧他的脖子,道:“你别乱想啊,刚才是源东哥喝醉了,我才给他弄了杯柠檬水,平时都是给他倒白水的。”
“平时?”周聿说:“看来他来你家来得还挺频。”
温昭尔摇摇头,迅速道:“没有,一点都不频繁。”
周聿低头觑她,温昭尔被看得不太自在,往他下巴上亲了口,道:“这事先说好,你别生气啊。”
“你先说说看。”周聿抱着人往沙发走。
“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源东哥可能对我有点,”温昭尔搂紧他的脖子,想了想道:“好感吧,之前其实妙妙有跟我说过,但我一直觉得他是把我当妹妹的,所以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。”
周聿靠坐在沙发上,把人搂在怀里,说:“那怎么突然发现的?”
“就那天杀青后,”温昭尔说:“我跟鸣鸣在大堂等代驾的时候正好碰见他,后面他说了些话,我就感觉不太对,但那会有点喝醉了,就没有深想,后面我第二天醒来才隐隐有感觉的。”
“然后刚才,他忽然来我家,又问了我一些问题,我就差不多确定了,但他没有说出来,我就觉得按他的性格这事应该就这么过了,所以你别乱吃醋。”
“我就说了个想喝柠檬水就变成乱吃醋了?”
“那你现在还想喝嘛?”温昭尔抬眼瞧他,说:“厨房还有刚剩的半个柠檬。”
“算了,”周聿哼笑了声,抬手用拇指蹭了下眉头,道:“不爱吃人剩下的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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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大清早,温昭尔迷迷糊糊睡醒,昨晚周聿在她家沙发坐到大半夜才走,也不知道两人哪来那么多话聊,现在回想都挑不出两句有营养的。
拿手机看了眼时间,瞥见半小时前周聿发来的消息,让她睡醒后下来。
温昭尔这才想起昨晚说好今天一起去医院拿报告的,赶紧下床,洗漱好,换了件白衬衫和黑色的小鱼尾裙就匆匆下楼。
早晨的医院没那么多人,取片都不用排队,报告出来,没什么问题,恢复得挺好的,也没有复发的迹象,温昭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。
返程路上,周聿开着车,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,忽然道:“待会有什么安排?”